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漠五坐在窗边的沙发上翻看杂志，戴着无框眼镜的他看起来格外斯文，何况总是以近代文人的扮相示人，满身书生气，没有一丝侵略性。
孟娆小心盯着他，莫名觉得这样的人才是最危险的。
察觉楚宁的打量，她将脑袋垂到胸前，端着医用托盘来到漠征身边。
他正闭目养神，面色平静，一时看不出是什么状态。
注意到他嘴唇干燥，孟娆扯开一袋脱脂棉，蘸了干净的水小心擦拭。
刚碰了一下，就被他不客气地推开，孟娆吓了一跳，没想到他在病中也会这么凶悍。
漠征不悦地睁开眼，看到面前无措的女孩，愣了足足有几秒，无声地扯开唇角。
孟娆耳根不由红了起来，用唇语嘟囔道：笑什么笑！
手就被他一把抓住，带到脸上蹭了又蹭，像一只突然温顺下来的大猫，做着不合常理的行为。
孟娆连忙看向身后，发现另外两个人都已经不见了，还是小声道：“他们有没有为难你……”
“怎么穿成这样？”漠征不答反问，上下打量着她，目露兴味，“丰城医院的管理这么松懈吗，让你这个假护士混了进来？”
“护士站没人，我就进她们更衣室偷了一套衣服……”孟娆不好意思，“你现在好点了吗？”
男人轻挑浓眉，暗示意味十足，“你不是护士吗？”
孟娆不想懂，眼神开始游移，“既然你已经好了，我……”
后面的话她说不下去了，漠征捏着她的手指，一点一点解开他病号服的纽扣，“胸口疼，帮我检查一下。”
孟娆好几次想要缩开，但看到他皱着眉头，就任由他放肆了下去。
直到触碰到他的手术部位，她惊地蜷起指尖，“别闹了。”
“摸摸。”漠征好似不知道疼一样，坚持让她去碰那块纱布，“这里打了一个洞。”
“胸腔镜手术吗？”
见他挑眉，孟娆解释道：“我刚才过来，碰到负责陶芊芊那个病房的护士，她就做了这样的手术。”
“我还听说她命悬一线，但已经找到匹配的心源，只要换了心脏，排异不严重的话，五年生存率高达百分之六十。”
“是吗。”漠征表情淡了下来，“难道梁亦白没有告诉你，这是他梁家花了五百万千辛万苦买来的心脏？”
“我跟他早就断绝了关系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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