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公交车车上没什么人，卫野在空旷的后排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，右手搭在窗边的栏杆上，和左手一起捏着手机转玩。
84路又从学校到他所居住的小区前面一个路口的公交车，夜晚车子少，除了几个红绿灯基本不会堵，下车时时间才21:51分。
他抄的近道回家，路上设想了无数张和姐姐对峙或是其他的画面。他昨天没敢去想太多，但是睡醒之后有很多一点一点地爬进脑子里，包括白天有些时候也有点精神恍惚。
不过，他觉得真的应该要摊牌了。
踏进小区大门，穿过小道时能看见他们住的3栋有光亮，家里窗户被打开了，深色的窗帘被风吹得荡来荡去，他的身心不知不觉跟着楼上的窗帘一起荡。
他抿着唇，嘴角却勾了勾，想到今晚，他沉重的脸色和心情稍有缓和。
反正无论如何，必须要迈出那一步的！
晚上十点多，大部分的人都已经上床睡觉了，电梯安安静静地停在八楼，他摁了上行，电梯运作得快，没多久就‘叮’地降到一楼。
他单手插兜跨进去，摁了个6。
电梯门合上时拼凑出他的身影，少年发育良好的身体高大健壮，蓝白色的校服套在身上，肩上背着沉重的书包，他站的笔直，一点也不驼。
稍长的刘海落在额前遮挡住他的眼睛，黝黝的两粒黑石倒映着上升的数字，也悄然起了变化。
是期待的，也夹杂着担忧，嘴唇始终抿着。不过这一切在打开家门和卧室门看到床上熟睡面容之后变成了愉悦。
卫野轻手轻脚地走到床边，借着稀疏微弱的月光打量着姐姐的睡颜，他蹲了下来，眼睛适应之后能清楚地看到她长而挺翘的睫毛。
他的视线渐渐往下移，扫过她的鼻梁、嘴唇，最后落在她耳后的一块小红印上。那处痕迹不重，却在他心里掀起了轩然大波。
卫野甩甩头，摒弃异样的想法，深深吸了口气又吐出去，平复胸腔的悸动，动手掀开了被子。
遮挡的东西没了，女孩脖颈、胸口上的痕迹通通暴露在空气中，少年瞳孔地震，捏着被子一角的手指暗暗用力。
他的什么心情和想法，在看到这些痕迹之后都塌陷龟裂了，像晒干了花朵，轻轻一捏便化成齑粉，都不用等风来，自己就能飞。
昨晚。
朋友。
原来是这样的朋友啊？
这么亲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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