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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杰来到广东工厂后，根本就没人理他，更不会有人愿意配合他去进行核查。
之前找过那几个工厂内的人员，也都躲着陈杰，这让陈杰真是一筹莫展。
好在还有张梅和原来一个验货员在工厂。
陈杰以前利用各种关系，把两人安排进了工厂质检部。
原来两人卡住工厂的货不让走，所以即使进了质检部，也不受人待见。
两人被迫跟陈杰提出来几次，希望离开，都被陈杰卡住，让她们再忍忍。
现在陈杰回来，把两人叫到兰奇广东分公司，问情况：
“你们两人现在怎么样？工厂什么情况？”
张梅委屈地看着陈杰：
“你再不回来，我们两个就准备辞工走了。
人家工厂内的人员，根本就不拿我们当回事，事事都会躲着我们，不让我们知道。”
这陈杰完全没有想到。
现在看，小李老板原来讲的，让自己在暗，李玉在明，进行核查的事情，几乎是不可能的。
防着张梅他们，也就是在防着他陈杰，这是肯定的。
人家防着你，你就相当于把自己置于明面上了，还怎么在暗？
这样想着，陈杰不由得问：
“怎么工厂里就突然这么强的戒心了？”
张梅无奈地摇摇头：
“怎么说突然啊？我们验货卡住人家，货不让出，谁不知道啊？人家不防着我们才是奇怪了！”
这话也是实情，陈杰也不得不点点头，张梅继续说：
“人家早就对我们很大敌意。
我们两个即使在质检部，也算工厂内的人员，可是，所有人都知道，我们两个是你派到工厂的奸细！
从来都不会给我们好脸子。”
张梅的那个同伴也说：
“这两天，李周好像专门打电话给工厂下令，不要配合你们核查，一旦发现配合你或是美国公司的做法，都会被直接开除！”
果然不出小李老板所料，这个李周，真的把电话打到了工厂里。
现在李周还是工厂总经理，他讲话肯定还是有人听的。
陈杰见自己已经不可能在暗处调查，也就不再强求，专门给小李老板打电话，说明了情况。
小李老板听完陈杰的叙述，略一沉吟后讲：
“不能在暗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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